等下说我在吃饭

【The Man From U.N.C.L.E.】【美蘇】糖果味道的小誤會

妈哟甜死了!

雪子:

完蛋了,蘇洛心想。不,他的腿沒斷,這一點可以肯定。但逃命的當下扭到腳踝,後果和斷了腿也沒兩樣。敵人很快就會追上來,朝他腦袋轟一槍。除非--




突然他整個人離了地,給托在半空中,背後那座該死的宅院漸漸遠離。




「Peril?!」




從蘇洛現在的視角看起來,他的蘇聯搭檔就像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如果救世主的分類裡也有「渾身散發可以徒手把人劈兩半的氣勢」這一型的話。




只不過抱著個大男人的救世主跑得不算快。身後的腳步聲又清晰起來,這時蘇洛倒是篤定了,拔槍朝伊利亞肩後連轟幾發,兩個人應聲倒下,剩下的那個忙著找地方躲去了。




算他夠運。要不是他在伊利亞懷裡顛呀顛的,那人肯定也沒命了。




拐了幾個彎之後,伊利亞轉進他倆都很熟悉的那道迷宮似的小巷。再走一會就會看到圍牆邊上那道不起眼的小木門,安全屋的入口。




眼下應該是沒有危險了。




「Peril?我想你可以放我下來了,這小段路我還能走--Peril?」




伊利亞也不知是沒聽見,還是刻意不理會,繼續邁著快步往前走,沒有把蘇洛放下來的意思。




好吧,如果他那麼喜歡抱自己的話。蘇洛小小地聳了聳肩,放鬆身體,決定好好享受這個時刻。他微仰起頭,靠在對方的肩窩上。嗯,街燈掩映下,伊利亞通紅的七分臉漂亮得令人屏息。




只是「這個時刻」結束的方式並不怡人。撞進他們那個斗室般大的安全屋之後,伊利亞就把他像一包馬鈴薯那樣扔到床上。




「哎唷!」蘇洛沒料到這一著,叫了一聲。別的倒是沒什麼:背部受到了一點衝擊,但畢竟床是軟的。腳踝自然還在痛,不過人躺著是舒服多了。他噓了口氣,讓自己的筋骨舒展開來,也終於有了閒情,思考剛才以來的情況。




所以,他是被抱回來了。蘇洛並不是沒被人抱過,但肯定是他平生第一遭被公主抱。這可是千年一遇,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畢竟一身壯碩肌肉的他還真不是人人抱得動,唯有能夠徒手擲機車的人有這個能耐。




想到這裡,蘇洛突然意識到他的搭檔伏在他身上已有好一會兒沒動了。




「Peril,你還好嗎?」蘇洛推了推對方的肩膀。他不介意當枕頭,可是俄羅斯人這個樣子也太不尋常。「伊利亞?」




伊利亞悶哼一聲,把臉往蘇洛的胸口埋得更深了些。




「伊利亞?好歹說句話啊。」




對方還是沒反應。蘇洛開始擔心了。他伸手打開床頭燈,使了點蠻力,硬把伊利亞的臉抬起來。




這一嚇非同小可。




燈光下分明看見伊利亞眼裡都是淚水,晶亮亮的,和眼眶的紅暈一樣氾濫到臉頰,嘴唇卻血色不足,呼吸抖抖的彷彿一直強行壓抑著什麼。




「怎麼了?!」蘇洛顧不得腳踝,立時跪坐起身,內心的惶恐堪比從軍時躲在戰壕裡看炮彈從頭頂飛過的時候。「伊利亞--」




他雙手捧住對方的臉熱切而溫柔地吻了起來,涼涼的眼淚沾在唇上,安撫的短句反反覆覆隨著溫熱的氣息吐出。「親愛的--我們沒事了--我沒事--深呼吸--我在這裡--沒事的--愛你--別哭--」




伊利亞肩背僵直著被吻了好一陣子,聽到最後兩個字時終於低吼著把蘇洛推開,一手狠狠地抹了抹眼睛,另一手捂著胸側,幾乎是切齒腐心地說:「誰哭了啊你這個蠢蛋--肋骨痛死了媽的--」




半小時之後,蘇洛和伊利亞並躺在床上。美國人的腳踝包紮妥當(蘇洛自己搞定的),蘇聯人的胸部纏著繃帶(蘇洛替他包的)。




「肋骨折了還抱我跑那麼遠,是你太愛我還是KGB都那麼不要命?」




「第一,比起放你下來再扶你走,一抱到底方便多了。第二,要是把你放下,我覺得我很可能馬上就跑不動了。」




「所以我除了是你的催情劑,還是腎上腺素催生劑嗎?」




「我雖然折了肋骨,但還是有力氣揍人的,尤其是某個躺在床上胡說八道的CIA特工。」




蘇洛輕聲嘿嘿笑了起來,看著對方突然又紅起來的臉,愉快地換了個話題。




「你知道嗎Peril,生理淚水是一種煞風景的東西。我會假裝你真的是為我哭了。」




伊利亞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This is not the Russian way。」




Russian way還包括絕對不承認蘇洛剛才那一串輕吻和溫言軟語把他搞得有點暈頭轉向。就算現在,也還是覺得自己好像躺在大團泡泡雲上,飄飄然的。




但蘇洛看得出來。於是伊利亞又得到了另一串一樣輕、一樣軟的親吻。




這次他回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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